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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不應該,我們也覺得很奇怪。」安娜貝斯同意,「所以當格羅佛在我們的抵擋支援下順利把孩子們都帶走後,我和波西轉而邊打邊詢問。從她的隻言片語中我們發現她對整場第二次泰坦大戰毫無印象,記憶的內容從成為獄卒之後就是一片空白。」

就如安娜貝斯最後的四個字,康樂室被一片空白的靜默壟罩,沒有人敢去多加猜想這個敘述背後的意義。

我重新回想早上在營區歷史介紹影片中看到有關坎佩的資料。坎佩最後一次被送回塔爾塔洛斯是在近三十年前的「迷宮」戰役,就是在第二次泰坦大戰期間,被百腕巨人布萊爾斯所殺。在整場戰爭中也扮演了一定的重要角色,因此除非她是失憶,否則不可能忘記這麼重大的事件,至少以正常思維來說不可能。

『怪物,失去平衡。」雅典娜的話在我腦中閃過,如果雅典娜的意思是怪物們擁有某種我們並不知道的增生方式而使數量變多或形成分身,坎佩就是個例子。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安娜貝斯啟口,「我們問不出更多線索之後就放坎佩離開了,而她並不戀戰,亦沒有更多攻擊我們的動作,和一般遇到的怪物行為相差很大。

「離開我們後,坎佩朝著正北方前進,而且似乎擁有像人馬一樣將距離壓縮的能力,不小心帶著在後面跟蹤的我們一起快速移動,接近午夜時就抵達了北極圈。可惜因為暴風雪,我們追丟了,只在附近的地上發現一個散發古老天神氣息的冰層裂隙,下方的海水翻攪並透出詭異的紫色。因為從來沒有遇到類似情況,我們並不敢輕舉妄動,便在裂隙附近紮營觀察。到今天清晨為止沒有看到其他動靜,在和奇戎用伊莉絲傳訊討論過後決定先回來,而回程多虧了歐萊麗女士的影子旅行。」安娜貝斯拿起前方的水杯喝水潤喉,現場靜謐的詭異。

「有照片吧?」碧安卡打破沉默地問道,「那個地方長什麼樣子,我想大家應該會想知道。」

另一側的傑克森先生頷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並將照片播映到康樂室另一側的大螢幕上。就像安娜貝斯敘述的一樣,在一片冰天雪地中,一個深黑透紫的狹長冰隙劃過畫面,寬度約莫一公尺左右而已,一旁則是幾支舊時代的國旗。

「北極點,」我吶吶的說,「那是北極點啊!」

「的確,」安娜貝斯嚴肅回答,「這個地點很特殊:在北極點上,不管指向任何方向都是南方。也就是說,自北極點前往地球上任一地點,只要算好經度位置,直往南行就能抵達,以軍事來說是一大優勢。」

軍、軍事?!

我震驚地心頭一悸,先前雖然已經明白針對我們的這些行動是有計畫的,但若是稱為軍事行動,那代表的是不同的意義。

那代表,要開戰了。

「各位,我想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我自座位上站起,瞥見奇戎深邃的眼神,「有人──現在還不能確定他是誰──意圖攻擊我們,奪取這個世界。」

眾人譁然,驚恐的交換眼神,我費了好一番工夫才讓他們安靜下來聽我的解釋。我把在夢中看到的人事物向他們仔細描述,並對照之後的行動。之所以針對我們幾個,或許就如同碧安卡所說,我們是特別的,而敵人知道這一點。

「妳說,在夢中有一個金眼的男子,」傑克森先生似乎在確認什麼,「他有金色的頭髮,且渾身散發一股壓迫的力量?」

我頷首確認,而許多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莫非他們知道他是誰?視線移向在這群人中最有經驗的奇戎尋求解釋,我卻見奇戎面色蒼白,擱在桌上的手微微顫抖,顯然是對我所說的事有所知曉,但是他對那個隱情感到害怕。

「這個人,是誰?」我輕聲質問,「你們知道吧?」

「我們上次徹底打敗的敵人。」傑克森先生語帶沉痛,低垂的目光散出悔恨和痛苦。

「顯然,他回來了。」

 

「你說克羅諾斯?」阿瑞斯小屋的首席指導員吉姆‧道格拉斯大叫,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刀,面露凶光的指著前方,不過搭配上他那有點抱歉的身高……殺氣頓時去了一半,「這該死的雜種、笨蛋──」

「吉姆,冷靜點,」荷米斯小屋首席指導員彼得‧喬瑟夫把他強拉回座位上,「即使是在混血營也不能罵『他』,他聽得見啦!」

「不可能,他不可能這麼快就重新出現!」昨天晚上在介紹武器時的那名強悍女子臉色鐵青,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她叫克蕾莎‧拉魯,是混血營的擊劍老師,並是第二次泰坦大戰時期的阿瑞斯小屋領隊,「路克製造的那個爆炸已經把他炸的灰飛煙滅了,不是嗎?」

「我們一直如此相信,」奇戎收起了方才的低落情緒,予人堅定而穩固的感受,「但這些天神的存在方式向來是個謎,因此實情恐怕不如我們所想的這麼單純。」

「這份未知的存在,就是我們開會的目的。」安娜貝斯鎮靜開口,「我們必須派出尋找任務,靠近裂隙查出真相。」

「沒錯,」坐在角落的美子突然出聲,「我們需要尋找任務,而任務領隊,就看誰要挺身而出了。」

美子探尋的掃視康樂室,目光在我身上停留時竟帶了絲興味,似乎已認定了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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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宓晨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